敢说还能保持为官的初心,不敢说自己仍敢直言弹劾……”
他越说声越低。
尉窈轻拍他的背,没拍几下,元茂睡着。
“盐,税利。”尉窈轻声轻语。
夫妻二人在官场的地位天差地别,思考事情相差自然也大,元茂愤怒又无奈之事,对尉窈来说,则是升迁台阶。她已是门下省功劳最大的侍中,但她绝不能满足如今地位,下一步,便是在元详失势后,由她接手整个尚书省!
成为当之无愧的宰相!
这一步迈得大,必须进言对朝廷十分有利的事才行。
机会来了。
盐业!
尉窈现在知道关于盐业的诏令,一是献文帝皇兴四年的十一月,朝廷废除了监督盐业税收的官司,另则诏令是孝文帝延兴末年,朝廷恢复了盐业监司,并调整盐税,按盐价的贵贱来执行。
不管诏令怎么改,朝廷都一直允许私人制盐,使官商勾结,使地方豪强把好的盐池全部侵占。而且权贵制的盐,价贵价贱全凭权贵一张嘴,根本没有对应的法令约束。
尉窈思忖,倘若她提出如何惩治不法盐商,恐怕只能抓一批顶罪的商贾,还是改变不了盐业贪利的根源,不如……
她又担忧进言此事的时候,必有官员反对,那些大臣会鼓动朝廷对百姓宽容,劝皇帝不能在盐业上与民争利,应准许百姓和官府都可制盐。
尉窈了解皇帝,北境连年旱灾,皇帝最听不得官府与民争利,一旦有大臣也琢磨到这点,抓住时机先她一步奏请盐令更改,那她的筹划将难上加难。
夜深了,盐税的事,她暂时思考到这,目下当务之急是薛直孝、刘菜刀、孙土这三桩凶案间的牵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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