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趁着贴诏令的小吏没走,赶紧询问:“女学子能自荐么?”
小吏答:“当然能。”
贺阑欣喜不已,挤出人群,抬眼间恰看见不远处的陆恭之,她自知得罪了陆家人,这些年就一直暗暗打听着陆恭之的升迁,知道他现在担任洛阳县令,若她自荐文吏,想必逃不过陆恭之的考核。
她想,与其接下来好几天忐忑,索性现下过去问个明白。
“不知陆县令还记得我么?”
陆恭之点头。
“若我自荐去郢州任文吏,陆县令会挟私怨报复我么?”
陆恭之反过来呛她:“你若以私心猜度我,那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觉公正。”
贺阑哑言,她想想这些年,家族受族兄贺尔浑犯罪牵连,连供她读书都供不起了,她不愿中断学业,迅速和前夫离婚,嫁给一商户子,才有足够的钱买纸买墨,继续读书。
她是做过不少背信的事,可人活一世,谁没背信过别人?当时在鸿池诗社,她和陆恭之相恋的时候,难道不是她一人顶着贪图富贵的恶名么?陆恭之替她解释过么?那他陆家落难,她离开有什么不对!
是的,她没什么不对!
贺阑这些年事事不顺,却又能通过自己挣扎,把路走通,原因正是她总有理由说服自己。
“我相信陆县令的为人。”说完这句,她恢复傲气,挺直脊背离开。
这时,东北方向的广莫城门,从朔州而来的尉景、高娄斤夫妇驾车进入内城。
二人年岁不大,说话间跟老夫老妻似的。
尉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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