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到北岫的苦艾里公寓,她一定会跟他一起走,无论去哪儿,都绝不分开。
“纪小姐,能听到我吗?”薛文礼低头看她,试图在她漆黑的瞳仁中找到答案。
纪樱明明看不见,也还是闭上眼睛,因为不想说话,便继续“沉睡”。
“大概魇住了,喝完药让她继续睡吧!”
文礼交待文秀,和母亲出了客房。
他知道她醒了,但是在抗拒清醒,适度的痛苦让人产生倾诉欲,过度的痛苦反而让人沉默。
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自我调节。
火车上的惊鸿一瞥令他念念不忘,他想不出这样美丽且富有的女子会有什么了不得的烦恼,此刻的她,像一株凋零的枯蒿,透出对生命的极度厌弃。
纪樱配合着喝掉一碗汤药,被苦涩刺激得更加清醒,薛文秀收拾东西离开后,她又缓缓睁开眼睛,依旧是漆黑一片,她咬住唇肉,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
此刻是在薛家,她不能在别人家里歇斯底里。
绝不能垮下,她得尽快恢复视力,即使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她也要回到津南亲自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