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看着王绍清醉意里的笑,想着早上刚得的消息,白兆东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找他麻烦?唐俊生浅浅笑笑:“这房契本就是她的,之前那纤人收受了钱财跑了,我只不过是费了些功夫将它找了回来。”
于林啧啧两声叹道:“痴儿,若是她不选你当如何?”
唐俊生垂眼看着手中的酒杯:“那也罢,下次我再来。”
于林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春满阁如今本就在捧她,你这边倒是给足了她面子,但也是在驳白玉的面子,她能饶你?”
王绍清见于林一口一个白家,有点不乐得听。听唐俊生说这于林是留洋回来的人,怎么丝毫新派思想都没有?王绍清招来堂倌又要了些酒打了圆场。唐俊生也没打算解释,敷衍应付了一声便作罢。自从上次他与白玉吵了一架,她就搬去了何嘉韵那里住,她一走,没两天唐文山也走了,倒是给他留了不少清净。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此时堂倌正唱着各个客人递的彩头,许多因为是最后一个,江从芝的彩头数量显得尤为多。
陈由诗朝堂倌招招手,从怀里掏出钱包,一张一张地放在那盘子上。
那堂倌是个新来没多久的,之前听闻堂子里的芝姐儿虽然接的客不多,但客人都大方的很。听闻是听闻,如今见了才是令人瞠目,前有那唐少爷递了房契,后又有这位洋先生直接拿法币。堂倌数着一张又一张,一共是五百零二圆,有些口干舌燥地问道:“是白票还是红票?”
“红票。”陈由诗扯了盘子一旁的小红带子放在他给的法币上。
“伯曼先生,五百零二圆法币,红票一张。”堂倌专门清了清嗓子才唱出声。五百?五百圆够买好几个讨人了!就是今天刚做完红媒的玲姐儿,梳笼这天才花了她客人一百多圆。
陈由诗本来没想给许多的,但是他听到了唐俊生给的竟是红票的房契,他又怎能被他比了下去?五百零二是他身上所有的现金了,只希望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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