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回到客厅,一群人沉默地用食。
时隔两日,再次有尊严地吃上两口热饭,内心劫后余生的酸楚与庆幸,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好几个小孩都瘪着嘴抹眼泪,几个大人也都红了眼眶,多愁善感如暖暖的爸爸吃两口饭“呜呜”地哭了出来。
付月体会没那么深刻,中间有些讨厌的杂音她忽略不计,拒绝他们用饭的邀请,无聊去看了看李井。
年轻男人往日还算好看的皮相惨不忍睹。
腿被打断了,肋骨也没留几根好的,其它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伙男人混黑的,折腾人的手段多了去。
现下打了麻药,李井才能安稳睡过去一会儿。但如果找不到医生给他接骨,他基本就没活路了。
这附近是有一个大医院的,可像这种人群高度聚集的场所,往往是最快沦陷的,只怕其中凶险难以想象,幸存者鲜有。
估摸着差不多了,付月走出房间,客厅的人正在收拾。
两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擦着桌子,其中一个不情愿地在“嘀嘀咕咕”。
付月认识她,是原先圈子里一个败落的老钱家族的苏太太。
苏太太心眼高,骨子里都是本地老钱的傲气,但家族的衰落又让她在圈子里不被人看得很高,心头不平,养成了尖酸刻薄的性子。
这几日生活更是低到尘埃里,怨气都快溢出来了。
她擦到段小彩身前,眼白都快翻上天,就差没像泼妇一样吐把口水在人身上。
心里无非就是自持名贵,骂别人婊子荡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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