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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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