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风冷飕飕的。
朋友说他这是分手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像喝完中药后口中弥漫的苦意没法用一颗糖一杯水来抵消一样,总要难受一阵,但再难受这苦也早晚有一天会消失。
“这感觉我懂,熬一熬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你懂什么,我都不懂。”梁承自嘲地笑了声,“我真的不懂。”
分手的理由说荒谬也荒谬,说合理也合理。
白岑就是不喜欢他。不管梁承做得有多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所以说啊,你就放下吧。”方施琅给梁承分析完后,浅浅打了个哈欠,“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开点。”
梁承没说话,大概五秒过后才哑着声开口:“她过得好吗?”
方施琅:“……得,都白说了。”
白岑过挺好的。
还是经常失眠但偶尔也能睡个好觉,毕业后在培训机构当老师,工资不高但住家里还有信托基金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近考虑在机构附近买房,否则天天开车回家还是太麻烦了。
其实这几年,梁承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过白岑。
他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即使梁承以工作当理由刻意搬出竹苑想避开白岑,但偶尔还是会在一些避无可避的场合里跟她碰上。
每次远远看见她时,心底空落落的那处就又被人剜了一刀,鲜血淋漓,透过每一寸呼吸将他淹没。梁承一直认为如果哪天白岑真跑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会在她那双眼睛里被凌迟处死。
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梁承却意外地从容,甚至有余力去猜测她回头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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