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
“你还是坚持你的抉择吗?即使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早已下定决心。”
她在赌,幸运的是,她赌赢了。
对在愚昧中至死困守而言,死并不可怕。
我会在世界声名大噪,又将成为永恒的传奇。
芙洛拉清晰展现出来的姿态告诉它,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虽然只是一道细小的缺口,不会危及生命,比夏日里聒噪烦人的、蚊虫的叮咬要更严重一些,出血口也很快就被止住不再流血,但这个行为也确实地伤害到了她。
这个认知让海妖感到无比的哀伤,它反复地自省。泪珠在深蓝的睫毛间闪动,泽菲尔的哭泣声很小,像雨夜里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躲在纸箱中瑟缩地呜咽。
“很痛。”她伸出手掌,让它能够看清那道泛白的小小伤疤。
这对泽菲尔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它嗫嚅着双唇,反复提及“对不起”,使得这句用语从生涩飞快地变得熟练。泽菲尔用余光瞥向她,目光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它毕竟不是人类,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对待它。
“泽菲尔,人体……不,我的身体是很脆弱的。”
芙洛拉重新恢复和缓的声调,适当地减少陈述事实引发的羞愧。她的语气很柔软,没有严厉的意思,却挟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郑重,在声音传达的这一端到那一端,架构起被火焰包裹的钢丝线,坚硬且不易折断,在它心底刻下无数次的严肃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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