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从哨塔对科学教育的忽视,讲到了哨兵和向导培养方向的结构性失调。他说了一些我不懂的专业名词,说道性别气质,刻板印象,影响,反影响,什么什么,我想那是社科学的知识。他说,社会系统限制了人作为人的个性,影响了潜力的发挥,阻挠天才的诞生——最受规训的群体,在社会是女性,在塔区是向导,所以,女性向导,受到两方面的压力,切断了她们许多可能性。
她也这么认为。
“她是,谁?”
他无奈地笑了。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被特洛伊王子拐走的斯巴达公主,海伦,”赫尔海姆博士说,“在我眼中,她确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我低头看着脚边的树影。
“给我讲讲她吧。”我说。
他摇摇头。
“不需要我来讲述陪伴了你二十年的母亲。”
我觉得眼睛很干,仿佛要流出眼泪。但是,没有眼泪。我的心空空的,最亲爱的人也引不出我的感情了。我爱海伦,海伦也爱我,海伦毁了我。雷爱我,我也爱雷,雷差点杀了我。爱还是恨,原谅还是不原谅,没有意义的思索。
“那讲讲真相吧——她为什么带我走?”我问。
他叹了口气。
“有很多种推测,”他说,“她嫉妒——获得荣誉的是我,明明攻克关键技术难题的是她;她恐惧——制造了人形兵器,会被用于屠杀,造成数不胜数的死亡;她后悔——把你们带到世界上,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毁灭你们;她贪婪——有人用金钱或荣誉诱惑了她,让她觉得自己被这里辜负,而那边会给予她应得的一切。伊芙,你认为呢?”
海伦,辛苦工作独自抚养我的海伦,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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