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是一种直觉,我输入了我们的生日。
他冲过来。
“别动!”我说。
我看着前方的全息投影,一个女人走向我。她的脸,我记得,是我在“公海”的体检和测试中心看到的,墙上唯一的女性学者的画像,艾达·玛里希。
她走路的姿势,我也知道。
那是海伦。
他想把它关掉。
“等等——”我说,我抱住他的手臂,我看着全息影像里的海伦,真正的海伦。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恨她了,不愿再把她看做是我的母亲,不愿意回忆和她有关的任何事。可是此刻,我看着这段影像,我意识到,我始终思念她。
求求你让我看看她。
他的手攥紧了。他暂时没有动。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不像是监控录像,视角总是在一个水平的地方,有时候是正面,有时候是侧面。图像时不时会出现大片缺失,模糊失真的地方。某种监测装置的图像模拟再现,似乎是。
她走过一扇又一扇门,一条又一条通道。她走得很快,步履坚定。她走进一个房间,走向房间中央的两个育婴箱,她拿出了什么——注射器,很小的注射器,她弯下腰,接着直起腰,收回空的注射器,然后拿出第二支注射器,再次弯腰。
她收好注射器,把第二个婴儿抱起来——
他拿起了枪。
“不!”
砰——她的额头出现了漆黑的血洞,比这段不清晰的影像清晰得多的枪伤。我的心猛然缩紧了,感觉如同真的是看到他在我面前枪杀她。但是影像里的人没有停下,不会停下,因为那时候,没有人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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