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那个哨兵说。可是,生锈的鞘,匹配不了锃亮如新的利剑。
她才是我的向导。
陡然爆发的情绪像一声爆响,轰鸣着我的精神。我感到自己好像滑入一个冰冷黑暗的地方,一片虚空,连空气也没有的太空。我什么都没有——不是我。
是他。
他感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因为那时候,他找不到我。因为那时候,他们全都阻止他找到我。
我抬起手臂,指着那个向导,那只母虎。“我”没有手臂,但是,“他”有无数触手。“我”令“他”的一根触手轻轻拂过那两只精神动物。这不是我的怨愤,是他的怨愤。但他无法做出这样的攻击,我可以。
那只虎松开了他。她捂着额头,险些站不住。那个哨兵发现自己的向导被攻击,一瞬间地分心。
拿下他。
是我。是他。我同时就是他。我是握住武器的手,扣下扳机。武器为我打下我渴望攻击的目标。
就算……再怎么样……轮不到,你来在那里说,我,配不上,他?!
打中了。肋骨。
很痛吧?
我如梦初醒。刚刚那种令我可以跟上他的专注,和他合二为一的感觉顿时离我远去。我和“我”为难地看着那个哨兵捂着被踢中的地方,苦笑着说:真重啊,弗伊布斯,对老师也不知道留点情面。
他闻言,轻轻应了一声。我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愧疚。他心不在焉,沉浸于回味刚才的感觉。
受伤的精神体没入那个哨兵和那个向导的身体里。他们重新站在一起。那个向导说话了:很有力量的一击,轻轻松松就穿透了我的屏障,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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