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进库,缓缓停下。他关掉白噪音,熄火。
“有人?”我在黑暗中说。有一个人,在附近,哨兵或者向导,屏蔽了自己,我“看”不到更具体的东西,就像一团模模糊糊的回声,杂音,我能说清它的方向。我很惊讶,因为原来我根本“看”不出来的。
“嗯。”他说。他出去,接着我听见我这边的车门拉开了,他牵起我的手。他并不打算开灯。“是伊芙。”
他推开车库的门,歌声传来,是九十九。他松开我,向那个放向走去。歌声停了。
“弗伊布斯——”我听见她的声音从烹饪区传来,“我,做了,曲奇咯——就在,烤箱里,还需要,一会——”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她听起来有些生气,“你,嗑了,多少,药?”
他们不说话了。然后是脚步声。
我看到他抓着她的手腕,走得很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不摔倒。他们经过我时,她非常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她好像是在责备我,我想也许是因为,我让他在有向导的情况下还去吃钝化剂。
他把她拖进了那个全息训练室。门被他关上。
好安静,只有树叶的沙沙声。过了一会,我听见烤箱发出了烘焙结束的提示音。他们还没有出来。是在疏导吗?他简直就像打开一袋速食品……
我说不清我的感觉。我觉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向导,不好。而且按照哨兵和向导的寻常伦理看,有自己的向导在,却去向别的向导请求疏导,也应该是不好的。但基于我和这些人微妙的关系,我一点也没有感到那些“不好”。我觉得不舒服,但好像更多是因为我必须回到这里,住在这里。这里和这里的人,它们让我不舒服简直就是它们的常态。
我打开了电视。好多付费频道,还有线上影院。我打开电影库,看到观看记录里居然是很多的……呃,青春电影和爱情电影。我盯着其中一部封面海报上的摩天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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