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出门太着急,粉擦得不够仔细,面庞雪白,胳膊却发黄。
念在她读国文系,徐志怀与她聊了几句文学上的事,关于苏轼、杜甫、鲁迅、徐志摩,她一直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应和,他说话,她就说对,他声调高了,她就微笑,如同河岸边一丛丛的芦苇荡,随风摇摆。
喝完咖啡,徐志怀打电话叫司机开车过来。是家中最常用的别克轿车,车身乌亮。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各自守着一扇车窗。
他把人送到家门口,驻足。
徐志怀看着眼前的少女,见她立在路灯下,背着光,面孔模糊不清,但裸露在外的鹅黄色的肌肤,如同黄鹂鸟柔软的羽毛。女人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温和、娴静,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行为举止很有教养,家世也比上一个更好。
理智告诉他,可以定下了,她应当是个能相夫教子的贤内助,而他应当给对方一个离别吻。
于是高尚的理智压倒了一切,他走近。少女好似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事,闭上眼。卷翘的睫毛依次排列在灯下,一动不动,任君采撷的模样。
徐志怀正要弯腰,吻她的唇或眉心,忽而又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袭来,过往紧紧缠上他的脖子。
闪回般,他想起自己五年前,也是这般,将一个少女送到家门口。那时他家还在杭州,来上海也没租汽车和司机,看完电影出来,天已黑透。他去打电话叫出租车,而她等在大戏院门口。
回来时,徐志怀见她不知从哪儿买来一小包栗子,捧在手心。少女拾起一颗栗子,咬碎了它,专心致志地咀嚼着。吃完一颗,她便将食指与拇指放到纸袋边缘擦拭,一口气吃了四五颗,她突然停下来,歪着头,不知在看远处的什么东西,接着笑一下,又努努嘴,多像一只珍珠鸟。
徐志怀猛然失神,不由停在门关。
可没等几秒,对方便发现了他,可能是觉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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