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客,也没有请柬,毕竟她的场子上个月才响过枪声,宾客们四散逃亡,惶惶如丧家之犬,谁还敢和她有联系。
两人躲在这小小的寓所,好似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她们断绝了干系。
可如今谭碧病愈,自然要重操旧业。苏青瑶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于是谭碧喝一口清汤,问她之后的打算。
苏青瑶想了想,说:“还是打算去南京。”
“在南京有熟人吗?”谭碧问。
“去考金陵女大。”苏青瑶轻声道。“我上中学时,上海的大学尚未开女禁,授课的修女姆姆提过,我们之中有想继续学业,又无力承担出国留学费用的,可以报考金陵女大。虽然金陵女大是美国人办的基督教学校,与法国天主教学堂并不相同,但同是圣父的奴仆,又在国内,考试上、经济上,都会好些……阿碧,我们的选择没那么多。”
“这些事我不懂,只能靠你自己拿主意。”谭碧叹气。
苏青瑶安慰她:“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文学月报》的主编周先生给我回了信,说愿意帮我写推荐信给南京那边的朋友,帮忙找一份校对工作。钱不多,但一日能吃上一顿饭,不至于饿死。”
谭碧闻之,心头一酸,正想说这钱她来出,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忙放下瓷碗,连连道:“我真是病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说着,她走到衣橱前,一通翻找,从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苏青瑶。
“有一天夜里,很晚了……贺常君来找我,塞给我一迭书稿……这个就夹在书稿里。”谭碧缓缓说。“我想是给你的。”
苏青瑶接过,拧过身子,面向煤油灯,瞧见支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着“于警之”叁个大字。
那是他的字。
铭,名其器以自警之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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