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见了赵钺,涨得面目通红,仿佛见到国朝何其丰赡的巨篇。镕式走来斟茶,他却紧张地忘了来意,只磕磕绊绊:“多谢,多谢……”
常清拾屏退余人,接朝夕相会的宴席。连鹿邑郡王赵綦都要暂避。
二位赵氏在右厅对饮。年长的那位是便服出巡,年少的却穿了黄金甲。
官家十分高兴,携了幺弟,与他叙一些家常。
男侍送水晶糕点,送方诸玄觞,快步来回,偶然见到二人联袂处骨节苍劲的手,暴起连片的青筋。
“三年别过,期间虽有见面,却觉得十二变化越来越大,今次尤甚。”
“天颜依旧。”
官家笑着拍了拍赵钺侧襟:“变化不说颜色,而说风度。”赵钺也明白,如子衣一般话语,再不会从自己口中流出,便颔首,也笑了。
两人闲谈。一水沿岸的乐坊有琴音,摽拂渐低。时下国朝最重的战事,便在笑语间轻遐。
不过,常清拾内外尽是战靴,接踵碰撞不绝。赵钺耳力佳,听清后,便让笑语随琴音淡远。
久违的懑,让他撮动长指,主动说起天象:“听闻朔方有星,失了左膀右臂,坠落在十二州以外。”
官家仅仅是微笑:“你比之前,大有不同。”
微笑转为开怀时,天家贵胄几乎全醉。
兄弟二人一样的酒量奇差,神迷心蔽,再失高冠长绅,说不定见对方如见自身,要追影子。
“十二,战事其实已经有安排,”官家以手指节敲击赵钺肩上的筒金,“你款曲侄子,早在临朝以前,便为我推举数人,是我执意选择国公之子……京北战败,是朕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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