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使。百日稻是本朝宝货,官家曾于玉宸大殿赐宴观稻种,足见其珍。姜琳熟稔禁榷法,知与舶来番客私交买卖,被发现了,过十五千以上,黥面配海岛,更遑论染指天子所求之物。
见那商人衣着朴素,他暗叹椟陋而珠精,还需加强眼力,便早早撤身,留下方人鹭发愣。
等方二郎醒悟追上,好一顿自贬,几乎抬不起头了,姜琳才给他搭台阶:“某等布衣,粮食大过天,只听得懂黍米五谷,正巧为小员外益。”
谈笑间,已进山道。姜琳清眉秀目,颩颩红唇,说寻常话,颜色好过翠意名川。
方人鹭却结舌不语。千转轴,到底千头万绪。原以为庄毅亲王收他,不过是探囊取物,如今看来,他可堪为人爪牙,实在令人费解……多思劳神,人鹭便打趣:“唉,当下杏林行商实在危险,还是避为上策。好在大王派某与三官人问候当地坐贾,是件可乐的活。”
“大王高瞻。”姜琳称是。
常清拾一宴过后,赵钺不客气地用起姜琳来,命他试练经纪,俨然将他当成聚宝盆。先是炼蔗,再是做包商(买扑征税),期间还让他到王府择花布景,并选好瓷安放,不知送往何方。
忙时晚归,后半夜还要处理中昱坊的商事,姜琳偶尔伏于案上,歇着就睡到五夜中,人清瘦了。
潮国公府上下不语,皆知三郎君苦心。姜元执更是难舍幺子,虽不形于颜色,趁他未出府时,喊他过去:“是你大哥走出的死局不假。但为父想你有分寸,别太为难自己。”
“大人安心,”姜琳笑说,“何时要紧,何时松宽,并非无法可依。儿自会探寻出路。”
话虽如此,京北的战败就像悬剑,不知何时下落。洪水虫灾一去,军情变,世情变,官家与庄毅大王是兄弟阋墙,还是同心断金,实难预料。那时,自己已成王府股肱,或是未成爪牙,都关系姜氏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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