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硙。
“青礞石打磨而成,有些分量。”头顶传来赵钺不辨喜怒的声音。
蓬断将头垂得更低了,听他唤了常清拾的男侍进来,要瓶乳香油,又被他用玄衣盖了脑袋,盖住一身不知所谓的潮热散乱。
蓬断愧得掐紧五指。
男侍来了又跑。
他是侍奉惯了赵钺的,见屋中这般光景,半句废话也不敢说,留下药,顺手抱起茶硙,迅速出门透气。只当自己目不能视,耳不能听。
等人走了,赵钺才启封瓷瓶,俯身给自己涂一些药。
一只白净的手,带些颤抖,递到他面前。
“大王,让‘钱塘’……让奴来。”
终于肯自唤为奴了。
赵钺笑了一下。
他将瓶子轻轻丢给她,保持姿势,半靠席间,也不掖藏心事,就这样坐于上位处,赤裸裸地看她,发现她虽小心,却远不如之前提防,甚至眉宇间有自责愧色,仿佛不愿再将他的冷意误为情欲。
好骗。
乳香油裹在葱白色的指尖,搅出一些杏黄色的藕丝,散出浓炽的薰陆气味,再由指尖带了,覆在受伤处,打着圈磨,上下推弄,将男子旺盛的体毛化倒一片,倒在青紫的表皮,随绵软的指腹轻轻滑移。
凉意、痛感与欢愉叫人如临山巅,彻肤剐骨地爽,爽得赵钺起了反应。
他覆在袖中的臂筋一根一根地爆了出来。
美人庇身于他的玄服下,坐在他的两腿之间,专心为他上药化瘀,几时感受他吃人的眼神,便拙劣地压下羞赧,开始小声解释,说起过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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