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话:“不辨亲王印,只应官家印?”
随从抖如筛糠:“是,是,‘小钱塘’避不见客,‘葱茏居’其余女侍便令小人将此话带还给大王,说,说就不劳烦大王再请了。”他冒雨跑了一趟,湿淋淋地站在堂下,战战兢兢,连喷嚏都憋回去,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实在倒霉。
但,出乎他意料的,赵钺并没有生气,甚至相较于平常时的神情,还更为和缓些。
“不辨亲王印,只应官家印。”
赵钺反复咀嚼着这句再直白不过的话,松开两道剑眉,将手中的私印一丢,丢入随从怀中,惊得他“噗通”跪下,震得堂前的孔鸟烧瓶都荡起水来。
“大王……”
“再请。”
随从如蒙大赦,连连称是,飞奔出去。
赵钺撑起头,养神似地合上眼,长身半卧,呼吸匀停,只有眉峰下的羽睫轻颤,透露出他并非面上那般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