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碧泞帮儿子洗澡的时候程戬帮她搭过手,他等了一会儿没见碧泞挤进浴室,猜她应该是想让他独自给儿子洗澡了。
也是,他不在的时候都是碧泞一个人给儿子洗的澡。给小男孩洗澡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还用人教吗?
碧泞听到隔壁时不时传来儿子欢快的尖叫声和笑声,心里第一次漫起一种醋坛子打翻的别扭感。儿子从小除了她和蔺珀,就连李港俨都不怎么能逗他笑的。现在他只不过是和程戬单独待了一下午,粘稠度就增益到最高浓度的止咳糖浆,咽下去都要卡痰的程度了……
碧泞甩甩头,逼自己停止这种故意恶心人的形容。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花洒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碧泞眉头一紧,她开始担心程戬带着儿子胡闹玩水,小孩子不耐寒,这么冷的天南方浴室没有暖气,万一冻感冒了受苦的是孩子受累的是她。
胡思乱想,笔尖写写停停,碧泞实在是无心专注翻译,索性去客厅等候父子二人出来。
“碧泞!”
才坐定,就听到程戬在浴室的呼唤,“帮我拿条内裤。”
碧泞眉头拧得比刚才还紧,“家里哪有你的内裤?”
“电视机柜旁的酒柜,第二格抽屉里!”
闻言,碧泞不可置信地走向酒柜,她怎么也没想到,程戬把他受伤时用的备用换洗衣物,塞在了客厅这个角落——碧泞还以为他走的那天,就把自己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呢。
碧泞拿着航空包踱到浴室门边,“我帮你放门口地上了?”
“等等!”程戬的声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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