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正对着他被子下起起伏伏的腿心位置。
手是她自己伸进去,怨不得他。
但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抽离也是真的。
随着程戬扣着她五指张弛的速度越来越快,碧泞的耳根子也越来越烫。
安静的客厅里,男人急重的粗喘格格不入。
像四年前新婚夜那晚一般,附着在碧泞的耳畔,陌生又色情。
她当时也是像此时这般紧紧闭着眼,只是如今她早已不再是他手足无措的新婚妻子。
几分钟后,程戬死死扣住碧泞的五指,绵长地施力。碧泞知他该是纾解出来了,随即耳畔响起一道闷哼,被子下窸窸窣窣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
碧泞睁开眼,对上程戬墨黑的瞳仁,所有枕于心上的惴惴不安,都在撞见他情不自禁的潮起潮落后,烟消云散。那对沉静如水的眼眸,正在诉说着无边缱绻的情意,厚重又庞大,席卷着他所有不可言说的爱欲。
可碧泞却浑然不被动摇。
程戬出现的那刻,她短暂惊讶过,也有一瞬间贪婪地好好看过他。但那些时间都太短太短了,跟他们分开的这两年相比,这些瞬间,什么也不是。
碧泞如梦初醒般挣开程戬的大掌,程戬没有再挽留,她替他维持着体面,留下一句“今晚我去邻居家睡”,便匆匆离开。
碧泞会租下若耶这房子,全是托棋院的福。棋院邀请她为大型赛事制作插花,那时她虽然在云州落脚,但为了花艺作品一直两地通勤实属不易。棋院为她订酒店,她拒绝了,这时围棋九段国手蔺琤说,他家有一处旧居,可以租给碧泞。
初次踏入始建于上个世纪九零年代的蔺家,这个八十几平米的小家让碧泞想起了她最喜欢的杨德昌导演的电影《一一》,这房子的装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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