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当时有一所日本名校经她本科导师牵线,向她伸出橄榄枝,希望她去参加一个翻译项目。阮碧泞抓住了这次机会,缠着大师收她为徒,一年后,插花师阮碧泞声名鹊起。
碧泞的舅舅岑治,是燕京最大的鲜花供应商,舅妈涂亚琴便在由上流社会的贵太太们组织的一个叫“玉堂汇”的团体里负责有关鲜花的各项事宜。
这玉堂汇说穿了就是一个变相的儿女联姻的福地,涂亚琴知道以阮碧泞的气性,是绝计不愿去的,于是她换了个法子,在碧泞回国后说是请她去玉堂汇当个插花老师,时间是每周五下午三点到五点。
碧泞当时并不知晓玉堂汇究竟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但她抱着有舅妈在不会出岔子的心态,安然去给燕京城里的贵太太们上插花课。
碧泞长相本就是大家闺秀式的妍丽秀气,家教使然,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和善温婉,洁身自爱却不会让人觉得清高的气性更是正中不少贵太太下怀,纷纷卯起了劲撺掇自家子侄,看谁能捷足先登,谋得这样一位佳人的芳心。
自小生活得略有点与世隔绝的碧泞哪受得了那样的阵仗,一察觉到舅妈以及她那些“学生”太太们的别有用心,阮碧泞就不干了。她不算委婉地向玉堂汇的会长程夫人请辞,程夫人答应了,但前提是,也要她见个人。
于是便就……一见程郎终生误啊!
什么酸不溜秋的鬼话!不就是遇见了个正中下怀的男人嘛——后来的程太太总是这样骂自己——却也,摆脱不了她当初对程戬一见钟情的事实啊!
和程戬初次见面那天,燕京也下了场大雪。
因为在外留学多年的缘故,碧泞已然很久没见识过燕京的雪能在须臾间下得多猛烈。她在路上被风雪迷了眼,走路向来慢吞吞的她加紧步伐,不然她担心在雪下更大之前,无法如期赴约了。
路上步行的人们行色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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