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喋喋不休,若是和云若相认,像她那样的性子一定接受不了,必然会躲着他,避着他。而他将再也留不下云若,更遑论和她相爱。
渐渐的,云蔚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云若将要再次丢下他,那喋喋不休的一半随着他的恐惧暴长,随后一口吃掉他残存的理智,变成又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一个如履薄冰、身无长物、只想留住自己爱人的寻常男人。
云蔚拉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十七,紧紧吻住她,柔唇从挨蹭、深入到啃咬,他是如此迷恋着云若的一切。
陷入情欲中的眼眸忽然变得非常清醒,云蔚看着浑然不觉的姐姐,突然有一丝窃喜,幸好她不记得,也不知道。
那么就永远别让她知道,他想。
............
第二日,云蔚敲开杨善的房门,他想回老宅看看。
杨家的宅子离此处不远,杨善说宅子已经大火烧成一片废墟,当年家里残留的值钱物件也已经被城中的人洗劫一空,去了也是平添伤心。
云蔚却坚持要去,杨善只得陪同。
多年前的亭台水榭化为焦黑的朽木,被风摧折,故人殒命,化为飞灰。
云蔚在一颗合欢树下站定,它的外皮焦褐,但依然生机盎然,团团开着袅袅粉雾般的花朵。
以前树下有一张大秋千,他和云若坐在秋千上,父亲在身后推着他们,母亲拿着画笔嘱咐说:“推慢些,小心把孩儿们摔下去。”
父亲讪讪地,嘴里嘟囔一句,“哪儿那么容易就摔了?”随后对云若讨好地笑:“闺女,你说是吧。”
云若并不参与父母的明争暗斗,他则毫无眼色,“对,爹爹再快点,我要飞得更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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