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路柔顿觉一股猛烈的呕吐欲从胃里涌出来,她背过身,干呕,再干呕,再再干呕,握刀的手抖得像筛子,呕得喉咙疼。她是真觉得那两人恶心。
当晚,路柔奔去车站买了明日回北城的大巴车票,票少,只剩晚上九点。她买了一张,揣进怀中。
恍恍惚惚出了车站,回去间隙,路柔刷到同龄女孩在朋友圈的故事。点进头像,印象已经变了。与大人物合照,庆祝新公司创立,和有她的财经新闻报道。再往后,是她与男朋友的合影,两人脸贴脸,笑着,身后是结婚照。
按下黑屏键,脚底轻飘飘的。路柔有时也想,如果自己没去山甘,会有什么表现。
沉蓓见她回来,从沙发上坐起来,还没说一句话,路柔便对她说滚。
“路柔……”沉蓓怔住了。
“我叫你马上给我滚。”她的声音冷成一柄刀。
沉蓓嘴唇一颤,快速走出门。路柔听到脚步声没了,才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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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江漫出门采风。出门前,他抱着她说晚点回来。她翘着嘴角说我等你。
男人走后,她开始收拾行李。衣服、鞋子、包,有关他的东西她一件都不会放,一个皮箱就够了。这次告别不再拿姿作态。
还拜访了沉蓓,对她抱歉昨天冲她发火,临走前,路柔把手链放她桌上。
在外面钓鱼时,江漫眼皮跳得厉害,心慌得莫名。晚七点,他赶紧回来,在叁楼正撞见路柔正关上门朝外走。
他的心脏猛然一抽。
“这么晚了,要出去玩吗?”他踏上楼梯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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