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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不了。”
两人站着闲聊了几句,谈谈天气。突然脑中闪过什么,路柔问他怎么想着开发南北街那个老巷口?那是老虎钉,但大家又都想啃,于是竞争哄抬,没上十亿的资本拿不下来的。他才刚回国不久。
“他想整改那片红灯区,我顺手接了。”
路柔明白“他”指的是他父亲。但这种借口很牵强,毕竟他跟他父亲一直反目为仇。这样冒险?她想也许是为了卧室里那女人,想完,她饮了口酒。
“再见,凉哥。”
后来她又说,抱歉,应该是再见老公。
林凉什么也没说。路柔和他告别,中途她又折回了,还是那个问题,带着调侃:“你真的不会逃婚?”这次,林凉缄默了一阵,才说不会。
她一时有点无话,要走时林凉突然喊住她:“为什么他不做音乐了?”
“不知道。”她口气淡。
“你说他把十多年的古筝砸了,为了沉蓓。”
路柔交叉双臂,类似一种防御姿态,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些?
“好奇。”他耸耸肩。
路柔迟钝一会儿,说:“两年前,走时我俩大吵了一架,就是为她吵的。他对沉蓓很照顾,我记得他参加镇里一个活动赢了奖,拿了两桶牛奶,骗我说只有一桶,另外一桶偷偷给了沉蓓。然后江漫自己砸的古筝,我忘了当初他为什么要砸,就想当然想到了沉蓓。”
又问:“凉哥,你怎么突然对江漫感兴趣?他来找你了?你们谈了什么?”
“没。”他推推眼镜。“我跟他都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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