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落在额角,她又勉强的展露出笑颜。
至少此刻,她仍是何昭容呀。
三清殿里不缺供她消遣的法子。
偏殿有许多藏书,何昭昭想起了江海楼撞见魏王时,被崇帝无意拾到的那方帕子。帕子还在崇帝那里,是她洗干净后,依照对方的意思给他的。
或许从那时候起,就有些冤孽在身。
她不再是拾翠居与丫头们玩蒙面戏撞到陛下的小猫,也不再是问水楼前弹琴被陛下传唤到跟前侍奉的小小才人,她是罪臣之女,为那些与她不相干,却没办法逃脱的罪名所困囿,就好像她本身入宫就是个错误。
手上的书翻了两页就翻不下去了,不像是在何府时的她,哪怕魏王来了,她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假如她没有听从母亲的安排,仍然住在林府,会是个什么结局呢?
舅舅很疼爱她,舅母虽然对她在林府常住有些微词,但她是女儿,会外嫁出去。
全州也有好儿郎,她或许会在舅舅与舅母的安排下嫁给当地门第相符的士绅,生儿育女,举案齐眉。
她不会因为作为何奇之女而有朝一日深陷囹圄,不会被自己的父亲所波及,因为他毫不在意自己,恐怕临死前,也根本不记得还有一个女儿。
而她不会进宫,不会遇到崇帝,不会喝下那么多的避子红汤,也不会对帝王如此心动。
命运似乎一直在同她开玩笑的往前走,但她以为自己会获得什么,实际上索取在获得之后,仍有些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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