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两人身上盖着一层薄被,遮住最私密的地方。
何昭昭的脸贴着崇帝的胸膛,默默听他的心音,仿佛唯有这样,自己也能沉静下来,灵台一片清明。
“陛下,妾有话想说。”她声音多了几分清冷,异于平常。
“怎么了?”崇帝摸着她的乌发,在鼻子上嗅了嗅味道。
“那日陛下与魏王殿下的谈话,妾听得一清二楚。”
崇帝的笑容隐去,脸沉了下来。
哪怕他一直知道这是事实,当对方这么与他袒露真相时,神色仍有些更改。
“妾知道父亲犯了大错,勾结藩王意图夺取皇权是诛族大罪,妾不敢苟同父亲的作为,但求他能有所回转,别累及众人,祸害天下百姓。”
谋朝篡位必定要起兵攻国,平王哪里来的兵,只能是在藩地私自练兵。
然而皇帝给藩王的兵不过足够他们自保,不足以举兵攻上。倘若能到达谋朝篡位的程度,必定是勾结其他藩王与地方军政官员,才可有此能耐。
官官勾结是大事,更何况何奇还是尚书令,是中央的行政大员,诸多要事皆经他手。但凡何奇敢反,他能联合兵部与地方,让反军一路北上,届时崇帝有再多禁军,边疆有护卫他的百万大师,未必能在短时间抵挡得住。
一旦战火纷飞,受苦的永远只有百姓,那些反军的将士,未必都是拥护平王的,只不过是为了为首之人的一句起兵誓言,让他们成为叛乱的贼子。他们本该是大齐的勇士,是面对外敌,守卫国家的英雄,却无端被扣上敌寇的骂名,万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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