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需从十八年前说。
也是这样的莺飞草长二月天,城外燕山亭,亭边桃花树,树下才子佳人初相逢。
二十岁的何齐与十五岁的林栖言,一个是眉目朗朗手执折扇的少年郎,另一个是俏丽隽永指下按弦的美娇娘,一期逢面便是东风吹野草,有情从春生。
然而这厢情分,只能算孽缘了。
热恋中的林栖言与何齐互换了信物暗托终身,林栖言以为何齐是此生能与之举案齐眉,待她好一辈子的良人;何齐以为林栖言是能为她相夫教子,白头偕老的贤淑妻子,因而两人在何齐去往上京赶考的前一夜共赴云雨。
他们都以为初行的露水之欢能成为两人之间一种无形的约契,如同约定山盟海誓般坚不可摧。
林栖言在林家等着何齐衣锦还乡的音信,等待一个人是煎熬的,而她仍满心欢喜,她胸中好似有一盏不灭的灯,在寂寞的幽夜里也能凭借灯火取暖而生。
她推拒了双亲为她择选的夫婿,只是痴痴在兰园盼着何齐回来娶她。即便对方考不成功名,她也心甘情愿,她惦念的是那个人,而非滔天的权势。她惦念的那个人已与她有夫妻之实,也本应当娶她过门。
但她等啊等,盼啊盼,林栖言终于等到了何齐,却是并非属于她的何齐。
何齐确实很能耐,堂前策论信手拈来,笔下的文字老道,更于殿试中荣获了前三甲的探花,并被天子封为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又借此被尚书令赏识,从而招为女婿。一时风光倾尽,难得媲美。
不过几月的光景,却早已物是人非。
何齐身着枣红的官服,骑着白马,领在前头,腰杆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身后是一列敲锣打鼓的迎送阵仗,声势浩大。
她只身上前询问何齐,却被他以“故人旧事不重提”给拦在仪仗之外,更巧的是,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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