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她脊背后为她顺气,稍咳了会儿,才呼得一口新鲜气儿。
“娘——”林昭昭凝着对方惨白如灰的脸、少见血色的唇,拧着眉唤她。
林栖言也望着林昭昭,眼睛里是难掩的疼爱与关怀,也无由地多了几分可怜。
若不是她,林昭昭本不会有这样的苦日子,且这样的日子,因她而起,也该由她结束才对。
林栖言拍了拍林昭昭的手,展开一抹温和的笑,声音轻轻:“外面的花是不是开了?”
林昭昭也回她一笑,从床边站起,往内室中的窗台去,“是呢,问亭旁开了满满一树的杏花,”她把窗棂推开,支了个口子,将室外的春色与日光漏一点进屋来。
乌沉死寂对病患并无好处,她倒希冀能向天公借点生机,让她娘亲这一束微弱的喘息延续得更久一点、再久一点。
“早前您还没醒时,我就折了一枝插在瓶里,您看,是不是可漂亮?”她走到桌边,双手捧着青色的旧瓷瓶举给对方看,瓶中升扬着一枝开得正盛的杏花,花瓣如凝结在枝节的莹白冰雪,又似膏脂般清润的白玉。
而林昭昭笑对着她,令林栖言恍惚地觉得她的女儿也好似悄然绽放在东风中的无瑕杏花,出尘且卓绝。
杏花与人的交相合影中,她从林昭昭与自己六分相像的面貌中,又恍惚地怀念起从前的模样与时光。
“娘——”
当她回转精神时,林昭昭已将药碗捧在她身前,“温度正合适,凉了药效就弱了。”
“好。”林栖言接过药,缓而慢地把整整一碗全咽下肚,便皱着眉,口中全是苦味。
这种苦尝了七年,早已令她从最初的生涩不适应变得习以为常,似乎唇齿中总是浸着药的苦味儿,再多的甜也很难掩盖过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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