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羌拿起牛奶、豆包,扭头温笑:“谢谢荭姐。”
“我是怕你病了,活儿都得我干了。”
“知道。”
曹荭以为自己能绷多久呢,林羌一句知道,她就笑了。
五月的雨天更多了,全民解禁的第一个月,属于阳性重灾区的华北地区医院的发热门诊一天二十四小时没一刻是不忙的。
林羌白天的班总是到晚上十点,车行最近无单,靳凡就在县医院门口的车里等她下班,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
这一天又是晚上九点多,又是各科奔走一整天,林羌站在卫生间,双手拄在洗手池,腿不能回弯了,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原先在阜定每天像陀螺一样熬自己,到县医院撞上不少大灾大难,也是熬,白天有病人哑着嗓子问她辛不辛苦,她没答。说不辛苦是假话,但跟她的病人说什么辛苦?
缓了缓,她下班了。从医院出来,上车,把包和外套扔到后座,伸手搂住驾驶座靳凡,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靳凡握住她的手,足足五分钟,一动不动,检查她震颤有无复发。
林羌闭着眼换姿势,跟他十指紧扣:“明天晚点上班。”
靳凡没说话,正常明天是她休息日。
五分钟,林羌从他怀里抬起头,靳凡以为她想起来了,结果她说:“小莺说晚上给我带八宝膏蛑饭到车行,有点想吃。”
靳凡依旧不言语,给她系上安全带,去车行了。
路上林羌就睡着了,到车行外,她只剩下均匀的呼吸,身子在无限放平的座位上蜷缩。
靳凡没有挪动她,拿自己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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