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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羌搂着他的脖子,凉凉的鼻尖和温湿的嘴唇在他耳后、颈间。
返程的路无穷无尽似的,半天也到不了终点站,极目远眺只有车辆奔涌。不过也好,他可以走得再慢一点。
林羌住院了,等待手术。
两人间的病房,隔壁床是位颅内肿瘤患者,良性瘤子,手术已经做完第四天了,状态很好,看着恢复不错。
她主动跟林羌攀谈:“你叫啥啊?”
“林羌。”林羌打开靳凡带的箱子,看到他给她带的衣服外罩上贴着手写标签,都是日期……还是从出院那天开始排的。
靳凡正好进来:“不用陪护证了。”
林羌把衣服放下,起身靠在床尾:“原来住院后是住院结束后,但不回去了吗?为什么带来医院?”
靳凡没说是戈昔璇的话,她说女人买了新衣服不穿一回很难受,他就想林羌为了穿新衣服,一定听医生话。
“这是你老公吧?真帅!”女人又搭了一句话:“我老公出差,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林羌不喜交朋友,就表现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女人到后面热情得有些没分寸了,林羌和靳凡也只是听着她说,没打断、拒绝。
大概因为晚饭时听到她在走廊打电话,很气愤地问那头:我不相信你们单位研究制造一个东西要一连几个月在基地,你知道明明有家属还要自己填手术同意书什么感受吗?
凌晨两点,林羌睡了一觉又醒来,靳凡还在床前坐着,眼睛亮亮的是夜灯缩影,她只转了下脖子,他就已经站起来,俯身附耳:“怎么?”
林羌拉他的腕子,在他耳边说:“你又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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