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工作之余打他的私人电话,他得接。
刚要接通时,铃声停下了,丁阳璞感到好奇,却没有动作。前后也就半个多小时,他接到电话,那头很平静地告诉他——
“戈彦投案了,目前消息在封锁中,具体有谁涉案还没透出风。但咱们好多老朋友都已经坐不住了。”
丁阳璞不在戈彦权钱交易的名单中,他是问心无愧的,但还是有一些困惑。既然不是要给戈彦铺路,那靳凡这通电话……
他还是回拨了,打给靳凡。
第三十六章
戈彦跟靳凡谈崩以后,与靳必遐回到北京的住所,靳必遐发了好一通疯,让戈彦自己去处理这一堆烂摊子。
他很少这样,最近太频繁了,他越是狂怒,越是透露他气数尽了。
戈彦沉默地洗了澡,把小旅馆的霉气洗掉,换了一身昂贵的衣服,对着镜中的被科技雕琢的脸,描眉抹粉。
其实在前往癸县之前,她已经料到不会有所收获,但她还是去了。她觉得是因为她戈彦从不认输,但当靳凡的“善自珍重”传入耳,她发现她也挺想见儿子的。
说来自己都不信,她看到儿子健健康康的,后面那些话都像在背稿子了。
她好像只是完成前去的任务,而已经不在意这关是否能闯过去了。
靳序知以前说,欲望是无尽的,而人,只有百年。
她从前反驳,这不是庸碌无为的理由,既然只有百年,那肯定要走到最顶端,看到更远处。
那时年轻气盛,以为事在人为,如今这一生到头,她发现靳序知是对的。她回望过去,竟没一刻是自在的,她总是不满足,总在逼自己、逼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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