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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羌在靳凡车上摘隐形眼镜,靳凡不等她要求就已经先停了车。
林羌摘完,眨眨眼,戴上细丝镜框眼镜。
她眼镜是新配的,靳凡陪她去的,她当时扎了慵懒的低马尾,两鬓碎发很多,她一动作,它们随之动作,她扭头问他:“行吗?”他没答,还别开脸。
靳凡头发剪了点,更显凶了,林羌托腮看着他,打断他的杂思:“你觉得咱俩配吗?”
“配。”
林羌笑了,看看他的黑大衣黑手套黑裤黑鞋,她今天可穿了一件烟色的大衣,而且她戴了象征知性的眼镜,她说:“你配不上我。”
“嗯。”靳凡发动了车:“让你过嘴瘾。”
他一扭头看前方,侧脸就勾引人了,林羌牵住他的手指。
他们约好今天去拍遗照。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早早拍吧,现在也是最好看的时候,要是犯病了没意识了,再拍就来不及了。
林羌约的双人黑白商务照,说遗照总是免不了要回答一些问题,她不爱回答问题,如今的靳凡没有耐性,更不爱。
在影棚里,巨大幕布前,放着两把木质高脚椅,他们并排而坐,等待摄影师调设备。
林羌给靳凡整理了下衣服,虽然挺整洁的根本不用整理。她问:“我看他们的遗照都是笑着的,我不想笑。”
“那就不笑。”靳凡牵住她的手。
“那看着我们的人不会更难过吗?”
“你又没有朋友。”
“万一有路过灵堂的人看见我们的遗容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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