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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姥姥脑血栓住院,她来医院守着,倒是孝顺。没两天,有一伙人追到病房让她还钱。
医院夸她孝顺的人这才知道她嗜赌如命,借了小额贷款,利息太高还不起,一直拒接电话,贷款公司就追了过来。
最后怎么解决的林羌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姥姥没出院就去了。
林羌听她说到周拙,就问了周拙:“你跟周拙在一起几年了?”
“好多年了,但在我姥姥走以后。”
“策展赚钱吗?”
王缘亦又笑:“你不用试探我,我认识周拙前就戒赌了。我今天挣的每一分钱都建设了我们的家。”
林羌摇头:“我不好奇,你有本事拿捏他,我可能还觉得你能耐。但我要是跟靳凡在一起就不能旁观了。提醒你一句,别跟戈彦混,如果你想跟周拙长久的话。”
王缘亦笑容消失。
理发师过来查看了一下林羌烫发的进度,待他离开,王缘亦才问:“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找你讨钱的人闹到医务处,说你欠了一百六十万,你姥姥的押金都一直拖着没交,贷款怎么还的?”
王缘亦张嘴,刚要说话,林羌抢先继续:“周拙说过他出国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几时回的。但如果是你突然想学画画那年,我大概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学画画,又怎么刚好跟他签了同一个经纪。”
王缘亦抿抿嘴才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小时候在意大利学的就是画画,二十多了重拾专业有什么问题?我姥姥走之前把养老的钱拿出来给我还了账,我才痛改前非的,这跟戈彦又有什么关系?”
林羌扭头看向她:“我出现在靳凡面前,就是戈彦花大价钱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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