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清他的未来,也不知他还有没有未来。
他转过身,朝主卧走去,推开门,床上的人还在安静睡着。
他来到跟前,给她掖被角,被她迷糊中牵住了手。
他不想抽回,就靠在床头一夜,让她好好牵个够。
林羌的病情每况愈下,已经发展到夜里“打人”的阶段——四肢突发痉挛,无意识挥出动作。
即便有夜色遮掩,也没瞒住靳凡的眼睛,他没有喊她,只是把她搂入怀里,轻而缓地抚摸她的手。
她睡得不好,他盼望晚上可以长一点,这样她还可以睡得久一点。
也盼望晚上可以短一点,她睡得不好的时刻可以快点过去。
“新年快乐!”戈昔璇进门就喊,还带来了周拙。
林羌在帮靳凡择菜,马上十二点了,饭还没做好。
周拙进门熟练地换鞋,轻车熟路地挂外套,垂到肩膀的头发微卷,似乎打了发蜡,一根一根分明、油腻。但他有一张清爽的脸,不像靳凡,也不像戈昔璇。
他盯着林羌看了好几眼,被戈昔璇拍了手:“别看傻眼了,丢人!”
周拙洗手坐下来,帮林羌择菜,涎皮赖脸:“嫂子好。我是周拙,跟他俩一个妈。”
“你好。”
周拙又补充:“一个妈的情况还有,但你应该不会见到了,其他都是私生,我们仨因为爹的身份正大光明,并且法律承认,所以跟着妈在一起生活。不过我出国早,算起来也没在一起多久。”
戈昔璇还帮他完善:“那些混账东西也不愿意承认跟我们有关系,只有当年那种送礼都得排队的时候才巴巴来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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