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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她浑身是汗,又犯了病,抖着手抽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随意丢掉。
她拿起手机,看到简宋的短信:我联系了北院神内的何教授,这周五我去接你。结束我们见见律师。别说没空,我知道你那天休息。
她没搭理,正要放下手机,他又发过来。
“我只接受一种分手理由,那就是你不爱了,但我不听你说。做给我看,你不爱我这件事。”
林羌把他拉黑了。
靳家的钱她必须得挣,爱情对她来说早就是负累了,无情冷血的标签她贴得干脆又情愿,或许很伤人,也缺德,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就不是一个博爱的人。
靳凡租的房在癸县西城,新旧城区交界线的一处新楼盘,二十一层,三居室,客厅只有沙发和投影,卧室只有床,但他几乎没睡过。
他推开门,脱鞋,光着脚走到沙发,躺下来,看着屋顶。
心又开始发胀了。
他还记得他最后一次去看病,诊断单子上随时猝死那几个字。好像越是年轻,看起来症状也不明显,就越有危险。相反那些状态不怎么样的老年人,可以在病床上躺好几年。
但距离那一次也有好久了,他还活着呢。
到底是有多少人给他烧香,让他这条破命苟延残喘至今?
他坐起来,打给仲川:“你盯两天车行。”
“你要去哪儿?”仲川问。
靳凡没答。
林羌开始坐诊,原本顺风顺水的事在她深陷道德舆论之后突然有些险阻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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