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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医生当久了就对急诊、病区的来电安然若素了,当久了发现她感觉错了。
但这回不是工作上的电话,是闹钟。
她关闭闹钟,脱了白大褂,拿上包、钥匙,出了值班室。
十月末,天气凉了,踏出心外大楼的第一步就被吹透了。她把包转到身前挡风,朝地铁站走去。
阜定南门外是条老路,很有年代感,路两边的树遮盖了天光云彩,大概要等到下个月叶子掉差不多了,才能一览朝阳。
通勤人让这条路显得很热闹,林羌有意躲避这一波高潮,到咖啡店买了杯美式,出来确实人少了,却也不用乘地铁了——
路边停了一辆帕拉梅拉,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车前,看着她。
这个男人是阜定神经外科的副主任,简宋,三十八岁,三十三岁之前都在美国的医疗体制内,回国后受惠于一个科研项目,业内稍微有了点名气。第二年进入阜定神外,第三年成了林羌的男朋友。
林羌原地罚站,不知道为什么没走到他身边。
简宋一向惯着她,她不走过来,他便走过去,把她的包拿过来,然后牵住她,返回车里。
林羌一上车就闻到了奶黄包的香味,好像还有鲜肉烧麦。
简宋把后座的纸袋拿给林羌,随后发动了车。
他好洁净,不允许车里流窜乱七八糟的味道,但林羌得吃早饭。他更不允许她糟践身体。
林羌不饿,没动弹,只是像个托盘,把这只飘香的纸袋托回了家。
简宋的家。
她自己租的那一间次卧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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