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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赖在这里,总能博得裴度的同情。
男子见多了,她很少见到裴度这样容貌的,悬胆鼻,凤眸微眯,薄唇抿起,甚至连执杯的手都骨节分明,十分修长。
难怪人家都说他乃神仙中人。
裴度倒也没有激烈的一定和一个舞女拉扯,她既然不走,执意要干丫鬟的活儿,他也不介意,反正忍受一下就能回去了。
筵席上,男人们也是段子不断,满口仁义之人讲起男女那些事情也是腥膻极了,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久在这样的地方,好人也容易带坏。
但裴度就不是,他若这么容易受到影响,也不会青年时期就决心支持新法,甚至在仕途上积极。
当然,他也知晓让晏凌放心就是今日收用这个舞姬,这样才代表他有了自己的把柄,才放心同心协力。
但他却不愿意如此,一次受人威胁做了违心之事,日后更是坠入无底深渊。
云骊常常和他说,做人应该慎独,她自己就是持身很正,所以无欲则刚。做官也是如此,你不要以为你所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是为国为民,而非拉帮结派。
晏凌眼见裴度对银波冷冰冰的,不免笑了笑:“子珩,怎么不喜欢银波服侍?”
裴度哈哈一笑:“忠白兄哪里话,小弟我无福消受罢了。”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不可能是拐弯抹角,反而说话都很直白,晏凌看着他道:“怎么无福消受,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让她去你府上端茶倒水就行,这样的女人你也别太高看。”
表面是在贬低银波,其实是在强迫裴度。
而裴度则道:“忠白兄好意弟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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