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的。
喻九娘今天又看到喻五娘和喻十二娘在一起,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另有深意,心里有些慌乱:“可五姐姐知道当初那件事,她会不会说出来,万一被别人知晓,我可怎么办……”
大夫人轻哼一声,轻轻拍着喻九娘的手臂:“你在害怕什么,五娘子不敢。她要是想说,早该告诉喻沅父母,何必忍到现在。你祖母也老啦,凡事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看到后宅又起风波。五娘子是个聪明人,她想着平安出嫁,不会替十二娘出头。”
喻九娘心神不定,悄悄看喻沅,见她专心看手心里的鲁班锁,那木条看着是个人形,被她捏来捏去,似乎没听到刚才说的话,一颗心缓缓落地。
喻沅早把木条做的孟西平痛殴数百次,分了一缕心神听她们姐妹斗法,心里想,喻九娘说的挺对,若不是爹娘时间凑不齐个往返,他们也是要过来凑一凑热闹,来徐府拜见上官的。
然而渠县如今正是本地丰收季节,喻父身为渠县父母官,要主持本地祭天大典,无暇分身。又打听到这徐大人在帝京为官时,就以体贴民生出名,他思索了一番,留在渠县,等知府大人召见,免得在上官面前弄巧成拙。人没回来,倒是给喻沅来了一封信,让她和徐苓打好关系。
幸好爹娘没有回来,不然喻沅纵使让丫头们失望,也要推脱了这次请帖。
喻沅看左右没有熟人,徐苓也没在门口等,垂下头,发现一只纤长柔白的手慢慢伸了过来,似乎是怕刺激到她,轻轻落在她的手臂上。
今天喻五娘身负重任,挽上十二娘的手,看她仍在玩鲁班锁,没因为看到陌生人突然喊叫,舒了一口气。
那些小木条用工精细,费时费力的玩意,十二娘宝贝得很。喻五娘曾亲眼看见,十二娘为了这些东西,像头小牛犊似的冲向抢走东西的喻九娘。
她觉得自己和十二娘同病相怜,下个月出嫁后,这家里最可怜的人就成了喻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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