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人递来一根稻草,她都要紧紧握住,挣扎着向岸边游去。
放下手机,她摘下围裙,进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对经理说了句“我不干了”,便离开了那家酒楼,回去收好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飞奔向机场找他。
像一只小鱼奋力地游向大海,像一只小鸟挣扎着飞向天空。
*
傅裴南在美国的住宅是一栋巨大的美式别墅,顶楼带一方露天泳池,车库里左四辆、右四辆地停着她只听过名字,而从未见过实物的豪车,走在房子里,每一个脚步中,都满是着金钱“哗啦啦”的声响。
他给她安排了三楼的一间卧室,卧室内带卫生间,外面还有一方小露台,三楼也是三个楼层里私密性最好的一个楼层,平时除了佣人打扫,不会有人上来。
到了房间,她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他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一下,抽空我带你去几个学校逛逛,你看看你想读哪个。”说着,要离开。
她忽然叫了声:“哥哥。”
他回过头问了声:“怎么了?”
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她一切都要仰仗于他,虽然一开始也是抱着“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的心情来的,只是真到了这儿,她还是被不安全的恐惧感包围,目光也像小时候刚到了唐家时,有些怯生生的,全然没了在广州时轻狂得像个不良少女的样子。
她说了句:“你带我来了,就要对我负责。至少,如果你哪天不想再帮我了,你要买张机票把我送回去,不能让我饿死在这儿。”
傅裴南笑了一下。
人在缺乏安全感时,都会在脑子里盘算最坏的情况。
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当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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