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栾树上挂满了颇像一串串小灯笼的花。
有几个学生从她身边经过,李轻轻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背着书包,笑容干净,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无非是老师又布置了多少作业、体育课又让别的老师占了、隔壁班谁又谈恋爱了等等。
性子内向的人对自己熟悉的人话是很多的。
可能还称得上啰嗦。
李轻轻记得她就很喜欢把玩着陈年的手,然后念叨这些琐碎小事,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耐心聆听,专注认真神情越发显得他好看。
是啊,他那时候可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却让她给折了下来。
路边的男孩拿着一张试卷一边走,一边看,后面拉住在舔着冰激凌的女孩,说:“数学选择题错太多了,等会儿我给你讲一下。”
李轻轻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高叁那年的陈年和自己。
当时他们还在北城,冬天,外面雪下得很大,压弯了树枝,房子外面有小孩在堆雪人,拿胡萝卜做眼睛。
房子里有暖气,她只穿了陈年的宽大短袖,在床上做数学试卷,做了一个小时,连选择题都没做完。
李轻轻烦了,歪头看已经做到最后一道大题的陈年。
少年的他面容青涩,尚未完全长开,执笔的手堪称被精心雕琢过的瓷器,垂着眼看题的时候,睫毛在眼睑下方投落淡淡的青影。
陈年也是穿了一件短袖。
她用手扯了扯他,领口被扯向一侧,露出他半个白得发亮的肩头,还有蝴蝶骨,李轻轻咽了咽口水,想起了一些自己看过的小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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