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往日她总是带着委婉语气的,生病时变为孩子气的祈使句。
“那吃糖么?”
温年看着掌心上的冰梨糖,眼睛亮了一瞬。
“那乖乖听话。”
“嗯。”
顺利吊针好。
又是喂水,又是还用纸巾轻柔地擦过姑娘唇角。
沈则清在一旁默默看着,伸手扶了下银质镜框:“看来大半夜不用宵夜,我已经噎着慌了。”
周齐斯懒懒朝他瞥了眼:“怕是晚上吃多了。”
沈则清知道这人性子,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从他身上讨得半分便宜,简直是难事一桩。
果断换了个聊天对象。
“我们这伙人,平日里要是赌谁最早结婚,哪有人敢猜这位?”沈则清无奈摇了摇头,“怕是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谁能想到最后英年早婚的,反而是这人,还像是被夺魂了似的,看得我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温年躺在病床上,浑身困意渐深,眼皮都快要黏在一处,可对于有关周齐斯的谈话,却展露极大的兴趣,执拗地睁着双眸。
裹着灯光的阴影落下,她的视线被不动声色地挡住。
只能看到相对而站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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