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锋利的刀剑,朝着四面攒射横飞。
近在咫尺的张嗣源同样手上不轻,无数钢铁碎渣泼打在他的身上,砸出一片细密的血洞。
剧痛噬心,侵蚀入体内的捭阖之力趁机肆虐,张嗣源眼前阵阵发黑,动作顿时变得异常缓慢。
一柄法尺重重抽打在他的肩头,张嗣源口鼻窜血,被打得横飞出去。
喝问罪名的宏大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不休,拷打着他的意志。耳边错乱的脚步声却突然间安静了下去。
对手没有乘胜追击的唯一可能,只能是等着张嗣源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肉眼不可见处,捭阖之力的蛊惑还在不断加重,配合着六艺礼法的压制,试图在张嗣源的意识中强行烙下朱家的烙印,这种痛苦是任何肉体刑罚都无法比拟的。
“真他娘的痛啊.”
张嗣源挣扎着站起身来,右臂颤抖不止,往日轻如无物的‘凡响’,此刻却沉重如山,再也无法再举起。
反复尝试依旧无济于事,张嗣源嘴角一撇,直接撒手丢枪,竟缓缓抬起右手,用食指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动作是如此幼稚,像是顽童以手指做枪。
“怪不得以前书里总能看到有人宁死不屈的桥段,那时候还觉得不过只是他们太矫情。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了,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活着有时候真不如他娘的去死。”
执旗号令的纵横序目光平静,似乎半点不在意张嗣源自杀。
陛下要的只是张家这块牌子,如果能捭阖控制对方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也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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