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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刘谨勋毫不犹豫道:“自天下分武之后,儒序内的从序者数量一直都是冠绝三教九流的存在。即便是如今官位受皇权掣肘,治学一派逐渐式微,但我们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数量优势,若能众志成城,即便是道序和阴阳两家联手,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那你有考虑过会死多少人吗?”
老人又是轻声一问,却顿时让方才字字铿锵有力的刘谨勋陷入了沉默。
“谨勋,你说的没错,儒序的优势的确在人。”
张峰岳说道:“可经过这么多年奢靡享乐的日子,如今的儒序之中还有多少人身上留存着当年决死之血勇?又是否还有凝心聚力的可能?你们这一辈经历过儒序创业艰辛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胆魄可以从恨中来,从血中炼!”
刘谨勋闷声道:“这一辈后人贪图享乐,怯懦畏惧,那我们这一辈大可以死尽,用性命来唤醒他们的血勇。只要有儒家思想在,有人口基本盘在,新生的儒序就将源源不断,死我们几个老东西不影响大局。”
“你错了。”
张峰岳摇头道:“时代在不停的变化发展,就如同我们当年联手法序,在天下百姓心中立下‘祖宗之法不可变’的规矩,就是为了保护自身。可如今有了黄粱的存在,以往所有的规矩都变得不再稳固,仅仅是一场纵欲大梦就足以摧毁十年寒窗苦读。”
“书中想得黄金屋,难如登天。可梦中想得黄金屋,却是易如反掌。人性本质是善是恶,千百年来争论不定,但人眼短浅,绝大部分只能看见眼前得失利益,却是不争的事实。”
张峰岳长叹一声:“儒家思想的同化能力从没有变弱,我们建立的夫子庙也越来越多,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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