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的想法蠢蠢欲动,必须让他脱敏。
在这片960万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生长,饮食结构就得有饺子这一样。
它是团圆是吉祥,是其乐融融是平安幸福。舒笛没想到她当年的举措,剥夺了程之衔一部分健全的人格。
摘掉耳机放床头,舒笛看向旁边沙发上给她暖脚的男人。
“怎么了宝贝?”程之衔从她的脚掌上抬头。
舒笛摇摇头,往他怀里拱,“明天下班早点回来。”
程之衔语气变凉,“我不过生日。”
“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就知道她不是份没由来的讨好,程之衔把怀里的人扶起来,“没必要。”
舒笛搞不懂他,“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怕你提分手,怕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他妈跟个傻逼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的饺子就像一盘魔咒,是上帝在他睡觉时刺向他双眼的一把利刃。
此后,程之衔的世界里色彩全失,只剩没有归期的遥遥等待。他从来不敢在舒笛面前发表那些真实的想法。
程之衔想把她栓裤腰上,睡前挂个手铐拷上,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独立行走。
舒笛现在不会走,不代表以后不会走。世间百态,瞬息万变,指不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讨厌始料未及的失去。
明明舒笛就在跟前,程之衔经常感受不到。爱还是不够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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