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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笛放下水杯,眼睛凑向桌上。
征得医生的眼神同意,她拿起一张红色正方形卡纸,边迭边说,“我想确定一些事情,解开心里的疑惑。”
正所谓不破不立,恐惧和不安的事情总是萦绕着她,驱散不开。
程之衔之前也说过她的思维定式问题,确实只有撕烂伤口把腐坏的息肉挑出来,伤口才能愈合。
必须打破这个怪圈,才能看到黎明之初。舒笛不想处于一种踌躇不前的状态。自我拧巴的感觉极差,以她的性子最后还是会做。
工作时,舒笛打心眼儿里特别看不起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什么都没做就想一大堆不好的东西的人,格外没有魅力。
宁可莽撞一点,直接承担风险付出高昂的代价,她不想变成后者,先在内心进行一场自我消耗后,再付出代价。
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舒笛翻来覆去,将手里卡纸折迭成一颗类似于三角形的东西。
医生问她折纸时心里想的什么。
抬头停下手里动作,接着她倾头,继续手工,不打算找拙劣的借口糊弄人。
这场咨询结束前,舒笛向医生提问:她究竟是否正常、是否健康?现阶段能不能长期跟人建立一段坦坦荡荡的亲密关系?
下午三点半,舒笛戴上口罩,拎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走进星衔大楼。
前台小姐姐问她有没有预约,她开玩笑说自己叫程之酸,是他们程总妹妹。
不给放行,舒笛电话没打通,只能漫无目的站前台等,等人出来。
有几个好事儿的员工,不动声色打量站在前台那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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