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工作黑制服,和姨父急匆匆赶来。她垂着头双肘撑床,弓腰坐旁边椅子上。有点岁月褶皱的双手遮住脸庞,掩着鼻子泣不成声。
舒笛鼻子顿时酸胀,泪意直涌眼眶。她走上前,半俯身子抱住和她一样通体冰凉的大姨,强压已久的情绪全然喷发。
见小笛来了,大姨情绪更加激动,哭得气噎喉堵,眼皮褶皱肿得烫平,“你可吓死大姨了!”
姨侄两人缩成一团,相互拥抱相互取暖,悲声传遍病房内外。
舒笛全身痉挛起伏着,悲戚哀嚎,哭声里夹杂着愤怒和无措。
被跟踪绑架,男人朝她腹部一脚踹去,她摔在巷子里痛得站不起来。
迷晕后舒笛被冷水泼醒,浑身颤栗,粗麻绳捆在椅子上不得动弹。双目被堵,嘴里塞着臭毛巾,周边尽是刺鼻尖锐的水泥潮湿味,一拳一脚蜂拥踏至身体。
后来刘涟妮独自拎包上前,交换人质。警鸣和众人嘈杂声里,旁边的工人情急之下失手,银色长刀捅向刘涟妮。
担架上她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困难喘息,一字一句跟她交代后事,舒笛看着她闭眼断气。
一幕幕在她眼前千万倍快速播放,舒笛头发散乱,脸上泪水晕开血痂,化成浅红的干涸黏着皮肤,苍白的唇瓣阵阵发抖。
呜咽声持续不停,伴着窗外阴云消逝,黑夜覆盖。
护士进来给舒笛换药,问她有无不适。她一语不发,僵硬地摇摇头。
姨父买了点白粥,她在大姨拥簇下拿起勺子,艰难吞咽,喝着喝着干呕吐血。
一阵胸闷头晕上身,舒笛脑袋迟缓,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正在快放闪退。
晚上十点。姨父大姨看人没事,在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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