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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母临走前给她微信发了一个她公司老总朋友的微信号,让舒笛有不懂的多多向陈叔叔寻求帮助,顺便刷刷好感。嘱托她在家好好隔离好好刷题好好上课,少整什么情绪病幺蛾子,抓紧时间考工程管理研究生才是王道。
舒母出门不一会儿,舒笛便收到她两万块钱的转账提醒。她看向屏风上那架胡木色相框的合照,老照片逐渐褪色,一家三口在海边的影子越来越迷糊,即将消失。
舒笛一声嘲讽在喉,随即确认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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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被死死归训的人,内心极其匮乏,舒笛终其一生都在摆脱身上的铁链,她保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不动,直到现在。
只想生活的强烈一些。可这里根本不存在出路,只存在幻想、臆想,这致命又破灭的东西。舒笛变得愈发冷漠且颓废。
指尖的香烟入肺,从嘴里吐出痛苦。她有意放空自己,神情淡漠地盯着手里即将燃尽的烟尾。
“哎!——”
“哎!!!叫你呢。”
声音是从楼下阳台传上来的,舒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言其他。
只见程之衔两腿交迭斜坐在高椅上,单手懒散撑着下颚,唇角轻勾,抬头望着她。
“你干嘛呢?”
这张坏坏的带着戏谑的笑脸满是温和。
舒笛满脸忧郁,懒得跟任何人交流,按灭烟头后抬腿离开。从程之衔的角度只留下一抹刺眼的烈阳。
程之衔不禁反思,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C: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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