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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也依然没能释怀。
死了的人也是。
陈铎说过两次,爷爷要见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一次都没兑现。所以在弥留之际,他才那么难过地写下一张纸条,和一块他戴了大半生的怀表塞到他掌心,让他交给简植。
陈铎在医院的时候就摊开看了:
「他从来没有以我为荣,尽管我给了他别人都高攀不起的家世。可他说,你是他的骄傲。我没见过,但想想,这世间到底还是俗人居多,你应该也不过如此。」
他陈光昊此生阅人无数。
道理他都懂,爱人和亲人都是自己选择的,割舍不掉的血缘就远离,只不过是陈铎爱她,不喜欢他罢了。
误解太深,以至于此时陈铎想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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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陈铎没回学校,预估等答辩时间出来再说。
柳院长给他批了假条。也没问他要不要继续留在单位,机会不多,每年毕业出去的学生找工作都很难,他知道陈铎有更好的未来。
有些人生来就是所有人的终点。
他甚至不用起步,就已经省去了一辈子的忙碌,稳稳当当地站在金字塔的塔尖。
可理想不能用这些东西来衡量。
理想永远在起点而没有终点。人要靠着这个东西一直在路上,才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简植许愿时,说希望他能成为很厉害的天文学家。可那都已经是年少时的事,没有人一直是少年,站在金字塔尖的陈铎也学会了向下低头。
白大褂总是有很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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