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将你凌迟处死,已算帝王之仁了。”
何缜啐道:“冷箭伤人,卑鄙至极!若非我周围尽是无辜者,投鼠忌器,不敢擅动,岂容你小人得志?”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将剑尖冲着子民不成?何缜怎么想的。
“当年也是这样,打不过我,还找一堆借口。”赵熙衡笑道,“荆国何前储卿殿下,你为何大驾光临弊国?又为何隐姓埋名,藏身牧人之中?”
“我不想同你废话,你做什么绑我过来?就为打我讨债吗?”
“是叙旧。”赵熙衡纠正道。
“我没旧同你叙。”
何缜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沉默起来,任赵熙衡问东问西也不发一言,只靠在墙根悄悄调整反剪手臂的绳索,这下心更凉了——绑得非常结实,自己基本上无法脱身。
那可如何是好?面前这个皇帝不仅弑父弑兄,还是曾经的情敌,他将自己囚禁在此,一定会用尽折磨之法。
何缜将愤懑的目光投向赵熙衡,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然而对方询问无果后,只是打了个呵欠,抓抓头发,就熄灯宽衣了。
何缜眼看他躺下,忍不住问道:“喂,你就睡了?”
“你不愿叙旧,我要等你一夜不成?”
“那我呢?”
“随便。”
何缜手臂和双脚还被绑着,躺都躺不下,想到赵熙衡之前的吩咐,提醒道:“你不是还派人准备了浴水和衣服?”
“那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你这拒不配合的样子是客人吗?是俘虏。”赵熙衡翻了个身,用屁股冲着他,“俘虏绑着就好,不需洗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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