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得有点幽默了,比如他执拗地等待前桥同意,若不得点头,他也不考虑别的法子。既不曾寻死觅活、要挟威逼,甚至照顾魏珉仍旧尽心尽力。
他只是不开心,不开心也不乱发火,只是默默的,不开心给自己看。
他摆出这副样子,前桥也不痛快,因不愿家丑外扬,便不叫何有玫帮她搞定儿子。嫁出去的何缜,泼出去的水,求助上游的何有玫,会印证自己为妻无能的,可是她的愤怒,又多半来源于无处着力。
直到那日,她面前出现了个新的说客。
——
2.
孟筠是从梁穹口中得知此事的,又像早有预料那般淡定,他没过多打听何缜的情况,而是问道:“储君怎么说?”
“既不愿放人,又不想逼人,闹情绪呢。”
孟筠点头后沉吟不语,梁穹突然问道:“筠兄是否早有察觉?”他敏感的内心确实抓住了症结,孟筠承认道:“是,我发觉储卿心生退意了,只是没想到,他真能说出口来。”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才……梁穹无奈地瞪着孟筠,心道何缜这段时间与他走得近,难免受到影响——不肯屈从的源头算是找到了。
孟筠道:“我去劝劝她。”
梁穹皱眉:“你要劝‘她’还是‘他’?”
孟筠笑了:“二者兼有吧,我也不知道。”
可他还是先去见了前桥,没急着入题,而是东拉西扯一番。告诉她司造局给魏珉打了坚实耐用的小摇床,待散干了漆,就给她送来,又说她小时葆懿宫有套开智的木兵玩具,问要不要给魏珉也准备着。
前桥被他体恤出了安慰感,拍拍身旁的位置道:“你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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